第 4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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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章
所有內心的不安，皆在魚江離說要娶自己的一剎那，全部化為了花涼心中的安定，只是一臾，她的心又沒有征兆的漂浮了起來。
她凝視著倒在懷裏的少年，那張無辜又絕美的臉，帶著令人憂心的疲乏，纖長濃密的睫毛下，眼睛淺合著，他說要娶她？！
魚江離說這話的時候，並沒有直視花涼的眼睛，而是慵懶的如同下命令，甚至一只手無意的把玩著她垂下發絲，花涼本該聲討他的漫不經心，卻還是在他說了“娶”字後心動了。
他忽然就說了娶她，花涼不敢細想，曾經她最希望的便是嫁給他，親耳聽到卻比想象的平靜。
花涼嬌羞的低著頭，瞥見他一只手的拇指摩挲著食指，是他緊張時候的動作，她的心揪了起來，如同被濕漉漉的霧氣包裹了，他待她真的與別的女子不同嗎？
花涼遲疑了，而魚江離卻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手，十指交握徹底霧濕了花涼的心，她迫切想從他的眸子中找到答案，可他的面色如打了場，精疲力竭的仗一般，花涼識趣的沒問。
她心疼他的眉心憂郁的痕跡，內心早早的便已妥協了。
他分明不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，她還是在意的如珍寶一般，愛一個人愛到了無限退讓，明知道他不好，甚至壞的明明白白、徹徹底底，可能連成親也是個局，卻發現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他！
魚江離見她不答，便悠悠的睜開了眼睛，再次重覆了一遍，“嫁給孤！”
花涼試圖抽回自己的手，可他無賴的不放開，“你不答應？”他說著話把她的手，拉到了自己的心口處。
花涼能感覺到他胸腔強烈的跳動，可她覺得他連心跳也是裝的，她註視著他妖孽的臉，心試圖飛過前面濃濃的烈焰，她會被燒焦翅膀，卻無法停下來。
她想穿著嫁衣和他拜堂，她做夢都想，她眨著眸子，再次提及沒有回應的發問：“王爺知道花涼想要什麽。”
“...孤會給你足夠的聘禮。”
依舊答非所問，花涼難過他虛假的誠意，她要的不過是一場，可以真心相待的感情。
花涼對視上了魚江離的眸子，“王爺...當真想娶花涼？”她甚至沒有問，為何想娶的女人是她，她在賭自己與別的女子不同，她最擅長自欺欺人！
魚江離的眸子不易察覺的顫了顫，還是迎上了她審視的目光，“當真！”
花涼的心，只有一瞬放回了肚子裏，“花涼...嫁！”
魚江離的神情跟著松懈了下來，“只是時日緊促只有七日，孤沒時間和花涼去挑禮服，花涼看著挑吧，若是覺得出門太熱，孤會讓下人去買。”
“花涼自己做。”她凝視著他回道，她的婚服怎麽舍得假手他人。
“自己做？”魚江離輕微皺眉，為自己的無恥羞愧。
花涼的手摸著魚江離的眉心，“大魚，你好久沒開心的笑過了！”
接著花涼背過了身子掉了淚，他連娶她都不能展顏，飛蛾撲火會輸的，可那個人是魚江離啊，即便烈焰的那邊可能還是烈焰，她也會義無反顧的撲向他！
魚江離的心疼的難受，可是只有她能引趙祈上鉤，她又願意叫他大魚了。
——
這天下沒有哪個女子，會不期待自己大婚的日子，把自己親手交到心愛之人的手中，從此心心念念皆是他。
按照大古國的習俗，之後的日子花涼和魚江離不可相見，花涼有了時間去琢磨婚服的樣子，她沒日沒夜的寢殿內忙活，樂竹聞聲也趕來了，偶爾串門給花涼帶些吃食，樂竹倒是看開了，竟也給花涼參謀起了禮服的款式。
樂竹本以為自己，會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大鬧王府，可是魚江離近來做的事，到底是讓她寒了心，他們都長大了，樂竹悲涼的發現，自己喜歡的或許只是曾經那個，會對自己好的少年。
她反倒擔心起了花涼，“你真的決定嫁給魚哥哥了，不介意他的所作所為？”
此時，花涼正在糾結衣領的樣式，她拉著樂竹道：“你覺得是保守些好，還是少釘一顆盤扣好？”
樂竹拿過她手中的小樣，“都行，你呀，魔怔了，上次就問過我了，快歇歇眼睛吧，你都熬成什麽樣了！”
花涼笑了笑，“我不累。”
樂竹擔憂道：“魚哥哥不講究這些，我給你帶了甜湯，用甜草根熬的，喝了解暑。”
“你說話倒是越來越像淩寒了。”花涼笑了笑，“淩寒那家夥還沒有消息呢？”
樂竹有些心虛，“你提他幹什麽，不回來才好呢，天這麽熱提他拱火！”
花涼倒也不生氣，緩緩道：“上次你讓我打聽淩寒的事，我這才多說了一句。”
樂竹又道：“那是上次，這大熱天我來給你送湯，你可別調侃我。”
花涼放下了手中的小樣，一本正經起來，“你是不是喜歡淩寒？”
樂竹睜大了眼睛，“怎、怎麽會，我喜歡魚哥哥，你再說我可跟你爭了啊！”
花涼難得開心的笑起來，“淩寒走了，你可有日子沒找你的魚哥哥了，倒是我這裏你跑的勤快。”
樂竹著急辯解，“皇城熱鬧嗎，你還不歡迎我來啊，再說淩寒那個人啊，說話嗆人從來不讓女子，除非我瞎了能看上他。”
花涼意味深長一笑，“樂竹提他的時候是笑著的。”
“有、有嗎？喝、喝湯吧。”樂竹慌忙端起了碗，“這湯用井水涼過了，我這麽想著你，你還笑人家！”
花涼再次拿起了小樣，“好了、好了，我不說了行嗎？我就問最後一句！”
樂竹停了下來，見花涼認真的神情，“什麽？”
花涼疑惑道：“既然你還放不下你的魚哥哥，那這湯魚哥哥可有？”
樂竹氣哼哼的放下了碗，“花涼你學壞了！”
花涼輕松的調侃道：“呃，魚哥哥沒有，淩寒也不讓提，那你喜歡的人不會是我吧？”
樂竹捂著肚子跟著笑，“哈哈哈，樂竹確實挺喜歡花涼的！”
花涼見狀趕緊說道：“那你倒是幫我參謀一下這領子啊，還有那腰身配什麽壓襟好看？”
樂竹自知中計，站起來舒了身子回：“樂竹想起來還有事沒做，湯也送到了，你還是自己忙吧！”樂竹見花涼又開始折騰衣裳了，便捂著腦袋往外跑。
花涼大喊：“你別走啊。”
樂竹回：“明日再來！”
花涼搖搖頭，喝了一口甜湯接著繡他們的婚服了，這幾日她雖累，卻格外的開心，婚服上每一個針腳，皆用了巧妙的心思，魚江離的禮服上，是兩只活靈活現的龍魚，她的禮服上面則是盛開的並蒂蓮。
她歪著腦袋想，他一定會喜歡吧！
——
王府再次熱鬧了起來，那些原本踏破了門檻，又見魚江離沈迷美色逐漸忘記他的人，竟然開始駐足觀望的了，他們帶來了廉價的禮，實則各有各的心思！
成親夜的頭一晚，魚江離避開了別人的註意，來了花涼的房間。
此時花涼正在對鏡梳妝，她用了顏色鮮艷的口脂，整個人散發著嬌羞的氣息，心更是柔軟的不像樣子，只是梳了幾個發型皆不甚滿意，明日嫁給心愛之人她不能敷衍。
沒有母親梳妝教導，花涼的內心隱隱不安，她不能給魚江離丟人，即便依他的意思只是，邀請一些親近的人，成親禮上的規矩花涼還是看了數遍，心七上八千的。
直到她在梳頭的時候，被魚江離從身後抓住了木梳，花涼詫異的回頭，迎上魚江離的雙眸，“王、王爺怎麽來了？不是不許？”
魚江離沖她做了一個，“噓！”的手勢後，便開始給她仔細的梳頭發，“不用緊張，一切如常即可。”
花涼從鏡子中觀察魚江離的臉，他的動作輕柔，花涼的小鹿亂跳。
“明日有孤在！”魚江離擡眸盯著鏡子。
“好。”花涼的手絞著衣裳。
之後魚江離又給花涼，梳理了一遍成親禮上的細節，他手落在了花涼的肩上，鏡子中的他神色覆雜隱忍，終究只是利用她！
花涼深吸了一口氣，起身把自己繡的婚服拿了出來，她討好般的問道：“大魚，喜歡嗎？”
竟做的這般精致，魚江離摸著上面細密的針腳，又認真的凝視了花涼的臉，他湊近了她道：“花涼做的真好看，只是怎麽還叫大魚？”
花涼躲開了潛在的危險氣息，又聽他道：“還是喊夫君更合孤的心。”
“啊？”花涼扭捏的不敢看他，“還、還未禮成...”
魚江離撫摸繡服的手停了下來，“孤此刻想看花涼穿禮服。”
花涼羞澀道：“明日花涼穿給大魚看！”
魚江離的心在滴血，明日她還會原諒他嗎？便懇求道：“明日所有的人都會看，只有今晚，花涼才是穿給孤一人看的。”
“好。”花涼聽他的話，乖巧的拿著衣裳跑到了裏間，臉火辣辣的灼燒著。
“嗯。”魚江離回道，之後盯著裏間的門陷入了沈思。
等那扇門被打開，花涼紅著臉走了出來，她的頭上連裝飾都沒有，卻清新嬌俏的不像樣子，引人側目，唯獨表情不甚自然。
魚江離失神的打量著她，呼吸停了一息，良久花涼指著後背，“系、系不上。”
“嗯？”魚江離聞聲才回過神，他走到了她的背後，花涼潔白的肩頸暴露無遺，魚江離稍微側了頭，手上的動作甚是僵硬。
花涼小心地問道：“大魚，可以了嗎？”
“哦哦，可、可以了。”魚江離的請帖已發，沒有回頭路了，他今晚來這便是讓她開心的。
魚江離走到花涼面前橫抱起了她，竟把她放到了床上，花涼自知明日，他們便會成為夫妻，她默認了他的親近沒有反抗，魚江離卻只是深情的凝視著她，花涼被看的心慌，她囁嚅道：“大魚在、在看什麽？”
“娘子真美。”魚江離雙手撐在她的兩側，頭發長垂於身下。
“娘子”這個稱呼似乎是很遙遠的事了，聽著竟恍如隔世。
又見他的眸子微動，之後貼近了自己的耳朵，語氣魅惑人心道：“喊夫君。”
花涼動了幾次嘴巴，始終是喊不出來，以上羞得難以自處。
“娘子害羞了？”魚江離俯身便想吻了上去。
花涼掙紮，“不可，今晚會壞規矩的，只可以抱！”
魚江離捉住了她的手腕，“...孤今晚便想成為娘子的夫君。”
花涼一驚：“若是有人看到...”
魚江離道：“無人！”
她那麽明媚動人，魚江離深呼了兩口氣，最終理智戰勝了一切，他溫柔吻了她的額頭，“孤...尊重娘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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魚江離說這話的時候，並沒有直視花涼的眼睛，而是慵懶的如同下命令，甚至一只手無意的把玩著她垂下發絲，花涼本該聲討他的漫不經心，卻還是在他說了“娶”字後心動了。
他忽然就說了娶她，花涼不敢細想，曾經她最希望的便是嫁給他，親耳聽到卻比想象的平靜。
花涼嬌羞的低著頭，瞥見他一只手的拇指摩挲著食指，是他緊張時候的動作，她的心揪了起來，如同被濕漉漉的霧氣包裹了，他待她真的與別的女子不同嗎？
花涼遲疑了，而魚江離卻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手，十指交握徹底霧濕了花涼的心，她迫切想從他的眸子中找到答案，可他的面色如打了場，精疲力竭的仗一般，花涼識趣的沒問。
她心疼他的眉心憂郁的痕跡，內心早早的便已妥協了。
他分明不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，她還是在意的如珍寶一般，愛一個人愛到了無限退讓，明知道他不好，甚至壞的明明白白、徹徹底底，可能連成親也是個局，卻發現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他！
魚江離見她不答，便悠悠的睜開了眼睛，再次重覆了一遍，“嫁給孤！”
花涼試圖抽回自己的手，可他無賴的不放開，“你不答應？”他說著話把她的手，拉到了自己的心口處。
花涼能感覺到他胸腔強烈的跳動，可她覺得他連心跳也是裝的，她註視著他妖孽的臉，心試圖飛過前面濃濃的烈焰，她會被燒焦翅膀，卻無法停下來。
她想穿著嫁衣和他拜堂，她做夢都想，她眨著眸子，再次提及沒有回應的發問：“王爺知道花涼想要什麽。”
“...孤會給你足夠的聘禮。”
依舊答非所問，花涼難過他虛假的誠意，她要的不過是一場，可以真心相待的感情。
花涼對視上了魚江離的眸子，“王爺...當真想娶花涼？”她甚至沒有問，為何想娶的女人是她，她在賭自己與別的女子不同，她最擅長自欺欺人！
魚江離的眸子不易察覺的顫了顫，還是迎上了她審視的目光，“當真！”
花涼的心，只有一瞬放回了肚子裏，“花涼...嫁！”
魚江離的神情跟著松懈了下來，“只是時日緊促只有七日，孤沒時間和花涼去挑禮服，花涼看著挑吧，若是覺得出門太熱，孤會讓下人去買。”
“花涼自己做。”她凝視著他回道，她的婚服怎麽舍得假手他人。
“自己做？”魚江離輕微皺眉，為自己的無恥羞愧。
花涼的手摸著魚江離的眉心，“大魚，你好久沒開心的笑過了！”
接著花涼背過了身子掉了淚，他連娶她都不能展顏，飛蛾撲火會輸的，可那個人是魚江離啊，即便烈焰的那邊可能還是烈焰，她也會義無反顧的撲向他！
魚江離的心疼的難受，可是只有她能引趙祈上鉤，她又願意叫他大魚了。
——
這天下沒有哪個女子，會不期待自己大婚的日子，把自己親手交到心愛之人的手中，從此心心念念皆是他。
按照大古國的習俗，之後的日子花涼和魚江離不可相見，花涼有了時間去琢磨婚服的樣子，她沒日沒夜的寢殿內忙活，樂竹聞聲也趕來了，偶爾串門給花涼帶些吃食，樂竹倒是看開了，竟也給花涼參謀起了禮服的款式。
樂竹本以為自己，會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大鬧王府，可是魚江離近來做的事，到底是讓她寒了心，他們都長大了，樂竹悲涼的發現，自己喜歡的或許只是曾經那個，會對自己好的少年。
她反倒擔心起了花涼，“你真的決定嫁給魚哥哥了，不介意他的所作所為？”
此時，花涼正在糾結衣領的樣式，她拉著樂竹道：“你覺得是保守些好，還是少釘一顆盤扣好？”
樂竹拿過她手中的小樣，“都行，你呀，魔怔了，上次就問過我了，快歇歇眼睛吧，你都熬成什麽樣了！”
花涼笑了笑，“我不累。”
樂竹擔憂道：“魚哥哥不講究這些，我給你帶了甜湯，用甜草根熬的，喝了解暑。”
“你說話倒是越來越像淩寒了。”花涼笑了笑，“淩寒那家夥還沒有消息呢？”
樂竹有些心虛，“你提他幹什麽，不回來才好呢，天這麽熱提他拱火！”
花涼倒也不生氣，緩緩道：“上次你讓我打聽淩寒的事，我這才多說了一句。”
樂竹又道：“那是上次，這大熱天我來給你送湯，你可別調侃我。”
花涼放下了手中的小樣，一本正經起來，“你是不是喜歡淩寒？”
樂竹睜大了眼睛，“怎、怎麽會，我喜歡魚哥哥，你再說我可跟你爭了啊！”
花涼難得開心的笑起來，“淩寒走了，你可有日子沒找你的魚哥哥了，倒是我這裏你跑的勤快。”
樂竹著急辯解，“皇城熱鬧嗎，你還不歡迎我來啊，再說淩寒那個人啊，說話嗆人從來不讓女子，除非我瞎了能看上他。”
花涼意味深長一笑，“樂竹提他的時候是笑著的。”
“有、有嗎？喝、喝湯吧。”樂竹慌忙端起了碗，“這湯用井水涼過了，我這麽想著你，你還笑人家！”
花涼再次拿起了小樣，“好了、好了，我不說了行嗎？我就問最後一句！”
樂竹停了下來，見花涼認真的神情，“什麽？”
花涼疑惑道：“既然你還放不下你的魚哥哥，那這湯魚哥哥可有？”
樂竹氣哼哼的放下了碗，“花涼你學壞了！”
花涼輕松的調侃道：“呃，魚哥哥沒有，淩寒也不讓提，那你喜歡的人不會是我吧？”
樂竹捂著肚子跟著笑，“哈哈哈，樂竹確實挺喜歡花涼的！”
花涼見狀趕緊說道：“那你倒是幫我參謀一下這領子啊，還有那腰身配什麽壓襟好看？”
樂竹自知中計，站起來舒了身子回：“樂竹想起來還有事沒做，湯也送到了，你還是自己忙吧！”樂竹見花涼又開始折騰衣裳了，便捂著腦袋往外跑。
花涼大喊：“你別走啊。”
樂竹回：“明日再來！”
花涼搖搖頭，喝了一口甜湯接著繡他們的婚服了，這幾日她雖累，卻格外的開心，婚服上每一個針腳，皆用了巧妙的心思，魚江離的禮服上，是兩只活靈活現的龍魚，她的禮服上面則是盛開的並蒂蓮。
她歪著腦袋想，他一定會喜歡吧！
——
王府再次熱鬧了起來，那些原本踏破了門檻，又見魚江離沈迷美色逐漸忘記他的人，竟然開始駐足觀望的了，他們帶來了廉價的禮，實則各有各的心思！
成親夜的頭一晚，魚江離避開了別人的註意，來了花涼的房間。
此時花涼正在對鏡梳妝，她用了顏色鮮艷的口脂，整個人散發著嬌羞的氣息，心更是柔軟的不像樣子，只是梳了幾個發型皆不甚滿意，明日嫁給心愛之人她不能敷衍。
沒有母親梳妝教導，花涼的內心隱隱不安，她不能給魚江離丟人，即便依他的意思只是，邀請一些親近的人，成親禮上的規矩花涼還是看了數遍，心七上八千的。
直到她在梳頭的時候，被魚江離從身後抓住了木梳，花涼詫異的回頭，迎上魚江離的雙眸，“王、王爺怎麽來了？不是不許？”
魚江離沖她做了一個，“噓！”的手勢後，便開始給她仔細的梳頭發，“不用緊張，一切如常即可。”
花涼從鏡子中觀察魚江離的臉，他的動作輕柔，花涼的小鹿亂跳。
“明日有孤在！”魚江離擡眸盯著鏡子。
“好。”花涼的手絞著衣裳。
之後魚江離又給花涼，梳理了一遍成親禮上的細節，他手落在了花涼的肩上，鏡子中的他神色覆雜隱忍，終究只是利用她！
花涼深吸了一口氣，起身把自己繡的婚服拿了出來，她討好般的問道：“大魚，喜歡嗎？”
竟做的這般精致，魚江離摸著上面細密的針腳，又認真的凝視了花涼的臉，他湊近了她道：“花涼做的真好看，只是怎麽還叫大魚？”
花涼躲開了潛在的危險氣息，又聽他道：“還是喊夫君更合孤的心。”
“啊？”花涼扭捏的不敢看他，“還、還未禮成...”
魚江離撫摸繡服的手停了下來，“孤此刻想看花涼穿禮服。”
花涼羞澀道：“明日花涼穿給大魚看！”
魚江離的心在滴血，明日她還會原諒他嗎？便懇求道：“明日所有的人都會看，只有今晚，花涼才是穿給孤一人看的。”
“好。”花涼聽他的話，乖巧的拿著衣裳跑到了裏間，臉火辣辣的灼燒著。
“嗯。”魚江離回道，之後盯著裏間的門陷入了沈思。
等那扇門被打開，花涼紅著臉走了出來，她的頭上連裝飾都沒有，卻清新嬌俏的不像樣子，引人側目，唯獨表情不甚自然。
魚江離失神的打量著她，呼吸停了一息，良久花涼指著後背，“系、系不上。”
“嗯？”魚江離聞聲才回過神，他走到了她的背後，花涼潔白的肩頸暴露無遺，魚江離稍微側了頭，手上的動作甚是僵硬。
花涼小心地問道：“大魚，可以了嗎？”
“哦哦，可、可以了。”魚江離的請帖已發，沒有回頭路了，他今晚來這便是讓她開心的。
魚江離走到花涼面前橫抱起了她，竟把她放到了床上，花涼自知明日，他們便會成為夫妻，她默認了他的親近沒有反抗，魚江離卻只是深情的凝視著她，花涼被看的心慌，她囁嚅道：“大魚在、在看什麽？”
“娘子真美。”魚江離雙手撐在她的兩側，頭發長垂於身下。
“娘子”這個稱呼似乎是很遙遠的事了，聽著竟恍如隔世。
又見他的眸子微動，之後貼近了自己的耳朵，語氣魅惑人心道：“喊夫君。”
花涼動了幾次嘴巴，始終是喊不出來，以上羞得難以自處。
“娘子害羞了？”魚江離俯身便想吻了上去。
花涼掙紮，“不可，今晚會壞規矩的，只可以抱！”
魚江離捉住了她的手腕，“...孤今晚便想成為娘子的夫君。”
花涼一驚：“若是有人看到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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